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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杳这时才认真起来，收起了平时的嬉皮笑脸。
她面无表情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位长辈，清澈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傅掌门。
“若是我不卖呢？”
说完便自顾自的低头摆弄着自己手上的储物戒指。
闻言，傅掌门和弘毅真人对视一眼，两人眼底溢满了无可奈何。
见状，弘毅真人站了出来。
“杳杳，我知道你怪师尊擅作主张......”
纪杳低着头看不清表情，对弘毅真人的话也没多大反应。
见弘毅铩羽而归，傅掌门叹了口气，只得自己挺身而上了。
“杳杳，如若不是迫不得已，我和你师尊也不会出此下策。我们实在是......没办法了。”
纪杳终于抬起头，但还只是那一句话：“掌门，师尊，若是我不卖呢？”
纪杳微眯着眼，仔细观察着二人的表情。
她对掌门的故事没兴趣，她只想知道若是拒绝，眼前的二位长辈会如何待自己。
是愤怒？
是强抢？
还是将自己逐出宗门？
纪杳突然很想知道。
她上辈子孤家寡人一个，习惯了所有的冷遇和漠视一些情感。
这辈子有师尊、有师兄，他们让她感受到了像家人一般的温暖。
可这份感情在利益面前价值几何？
看着倔强的徒儿，弘毅真人上前摸了摸她的光头。
“杳杳，咱不卖了。”
纪杳闻言，还是固执地看着掌门。
傅掌门作为一宗之主，活了这么久的岁月，纪杳眼底翻滚的那些情绪他如何能不理解。
只是这一次，终究是自己和弘毅理亏了。
“杳杳，丹方是你的，你做什么决定我和你师尊都能接受。”
只是得到希望，又瞬间失去希望，让傅掌门眼底的沧桑尽现。
大厅里瞬间沉默下来，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将空气也染上了一丝烦躁。
纪杳将储物戒指戴正，缓缓仰起头。
“丹方，我不卖。我无偿赠送给宗门。”
纪杳的话宛若平地惊雷，炸得两人的脑瓜子嗡嗡直响，一时间竟无人反应过来。
纪杳嘴角扯起一抹笑，站起身来向二位长辈微微鞠躬，转身离开了大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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